【渡智】[北京卷] 这，才是成熟的模样
注：虽然打了渡智的tag，并无传统cp的要素。时间线混乱，ooc预警。
照例是高考语文卷的作文题目练笔～
颤弦蝾螈们集体啃噬着自己残缺的四肢，鲜红色的液体滴在了周围的兰草上，发出了难闻的腥味。
它们刚被渡和小智从盗猎集团那里救回来。渡给它们简单地做了伤口处理后只是静静注视着这一切，云淡风轻；他旁边的少年却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。末了，少年缓缓站了起来。
“小智，你去哪？”渡的声音不大，却仿佛有着震慑人心的力量。
“我要去宝可梦中心找乔伊小姐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渡打断了他，“我做搜查官这么久，你还不相信我医治宝可梦的能力？”
“渡先生。”小智转过头，颇有些愤懑地说道，“我不相信看到颤弦蝾螈们这么痛苦，你会无动于衷。为什么不将它们送去宝可梦中？至少让它们躺在温软的床上，给它们包扎一下伤口……”
“没有人会无动于衷。”
“渡先生。”这一次轮到小智打断了他，“对不起，我还是不能够理解。”他的肩膀忍不住抖动起来，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同一个问题：为什么？为什么他保全不了颤弦蝾螈？为什么就差那么几分钟？
渡温润一笑，他拉着小智在木桩上坐下，自己也挨着他坐了下来。他问小智：“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？”
“我记得。”小智用澄澈的目光注视着渡，“当时您救了红色暴鲤龙。”
“那时候你劝我停止攻击暴鲤龙，我说恕难从命。当时你很迷茫，现在理解了吗？”
小智沉默不语。
“一样的道理。”渡望向因为啃断了四肢只能匍匐前行颤弦蝾螈们款款说道，“只有经历过痛苦才能获得新生，宝可梦如此，对于我们来讲也如此。”
“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？”
“它们已经做了选择了。换句话说，这是颤弦蝾螈们自己的选择。”渡轻轻搂住小智的肩膀试图宽慰他。看着颤弦蝾螈们血肉模糊的躯体，小智心如刀绞，这对一向热爱宝可梦的他来讲，无异于剜心。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了：“我知道，都是我不好，如果我早到两分钟，也许足够协助您救下颤弦蝾螈了。”
“小智，请不要带着这些不必要的负罪感。”看着少年自责的模样，渡的心底感到了一丝生疼。但是对小智来讲也是一样的，疼痛是变成熟之后的必由之路。
“你不能以一己之力去救这个世界，没有人可以做到一切。”渡说道。
真的吗？他真的救不了世界吗？倘若果真如此，他在卡洛斯所做的一切，在伽勒尔所做的一切，又算什么呢？
小智在山洞里昏昏沉沉地睡着了，渡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给他盖上，和快龙一起守着夜。快龙拍拍主人的肩膀叫他休息，渡会意，倚靠着快龙小憩了一会。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森林时，他醒了过来，走出山洞后看见颤弦蝾螈们集体爬上了树木的枝杆上，用嘹亮的嗓音唱破晨晓。
“有人在唱歌。”小智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。
“是高音。”渡对小智招招手，示意小智走到他身边。小智会意，顺着渡手指的方向望去，颤弦蝾螈们啃掉被盗猎集团刺伤肢体的地方长出了新的四肢，它们正欢愉地在林间跳跃。
“它们获得了新生。”少年的眉目间写满了惊喜。
“这是它们获得新生的唯一方式。”渡耐心地对小智解释道，“昨天你问我为什么不将它们送去宝可梦中心。没错，我的确可以将它们送过去，但是那样包扎好伤口后，它们只能永远躺在病房里，无法再跳跃，更无法再唱它们最引以为傲的歌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小智低下了头。他承认，渡给他上了一课。
“我太不成熟了。”小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。
“不，我喜欢你和我争吵的样子。”渡笑笑，“有时候我所坚持的也不一定对，所谓你认为的成熟，只不过我比你年长，比你更有经验，仅此而已。”
“渡先生所坚持的也不一定对？我感觉，跟您共度的这一天一夜，我学到了许多。”
“曾经我也被一位少年上了一课，他和你一样的年龄，一样的纯良，一样如火焰般炽烈。”渡回忆起往事，眼角也不由自主地带了温柔的笑意。他说的是小响，当初为了是否该救人的问题，小响甘愿和渡奋力一战，哪怕实力相差悬殊，哪怕必输无疑。但正是他那样执着的坚持给了渡深刻的思考。自从那件事以后，即使面对坏人，渡都会力所能及地救人。
“所以我很喜欢和你一起工作。”渡如实说道，“每每和你们这些明媚的少年在一起，我也能觉得自己学到了许多。”他特意用了“工作”一词。此刻渡不是将小智当成后辈，而是同事。
“渡先生，请让我加入宝可梦搜查官吧。”小智坚定地说道，“我想和您一起，拯救更多的宝可梦。”
“好啊。”渡温和地望向小智，“我等你拿到联盟的冠军。等到了那个时候，请来找我。”
“谢谢渡先生！还有一件事……”小智垂下头，他突然没有了勇气。
“和我做宝可梦对战吗？”
“可以吗？！”少年的眼睛光芒万丈。
“我答应你，下次见面的时候，一定和你打一场。”
“谢谢渡先生！”小智的脸上全都是难以言表的惊喜，他等这一天太久了。
“到时候请你一定全力以赴。”渡充满希冀地注视着小智说道，“我会给你一场真正的宝可梦对决。等到那个时候，你一定也会比现在更成熟。到那时，也请你将你的开阔带给我。”
评论(6)